钥_稚嫩之翼所向的天城

wb@Sakura_艳丽闪耀的双樱bot
还能搬家去哪里呢.
要是发现有哪篇被夹可以提醒我一下.

落英 01

写在前边:

上次的点梗,主题是花吐症+不能出门+并肩作战,然后添加了一些我个人的私心。包含一点点从之前弃了的坑继承来的设定,因为太过久远我也想不起来当初想写什么来着总之点梗一定不会鸽。这篇写得不怎么顺手,缓慢打磨ing。

以上,祝食用愉快。觉得还行的话求求留个红心蓝手评论之类的嘛,大家的支持是我填坑的动力。(悄悄)



花吐症。

近来在心怀爱慕之人中如模因一般缓慢传播着的、迷之病症。尽管不断有人尝试解出其起源与传播方法,但至今未有答案。

倒是有关于如何治愈的帖子在网络上传阅。一半人表示怎么看都很魔幻啊,一半人表示很少有谁能真的完成这个流程吧。

从帖子中摘取一部分关键内容如下:

 “……类似的症状只会在暗恋他人之人身上出现,据推测为心里郁结而被不明物质乘虚而入所致。解决方式为趁患者睡眠时,其暗恋对象通过身体接触进入患者梦境,收集碎片融合为药剂,口对口投喂即可。

以上流程缺一不可。

根据亲历者回忆补充:

1.若患者直接或间接告知暗恋对象是谁,后续解决方案会全部失效。

2.梦境可以多次进入。但一旦进入过,恋爱对象身上就会逐渐出现类似的症状。若未能及时化解,两人均将死亡。

3.收集碎片的方式似乎是因人而异的。有人反映为解谜,有人反映为类似RPG游戏的过程,有人反映是阶段性书面考试,由此种种。

……”


有关花吐症的帖子最初还是羽风薰拿给朔间零看的,那时谁都没有放在心上,只是当做一个常见的都市传说。当后来某日朔间凛月从舞台下来,双腿跪地脸色苍白地咳出几朵玫瑰花,落地时殷红花瓣散落一地,朔间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
那会他还在别处赶拍摄工作,Knights四个人轮流打电话给他,怎么都打不通时连UNDEAD其余几位队友和相关工作人员都被打了个遍,终于被随队制作人把手机递到零手上。

“凛月出事了,我们把他送回去。”月永雷欧言简意赅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零说。

朔间零已经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赶回去的。到家时凛月闭着眼睛安静地睡在床上,轻轻而均匀地呼吸着。雷欧坐在床边看他。看到零回来,雷欧站起来迎接,小声地说明了情况。

“……如此这般,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?”

“唔,不需要,辛苦汝了。”

“那凛月就交给你了。等你成功之后,再来写点曲子庆祝庆祝啊。”

“呵呵呵……月永君对吾辈还真是有信心啊。”

“毕竟零是和我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嘛。”

“加油啊。”拒绝了零送自己出大门的提议,走到房门口时,雷欧回过头来,向他挥手。零安静地看着他,直到那个橙色的单薄背影融化在天光里,不留下一丝痕迹。

他感觉周围原本宁静的光与影仿佛突然化为潮水一般,汹涌地从四面八方袭来,将他淹没。几乎无法呼吸。

尽管平日里经常故弄玄虚,朔间零始终从本质上还是个无神论者。都市传说之类的东西不过是偶尔无聊时的谈资而已。但当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出现时,零毫无抵抗地就接受了其存在于此的事实。仅仅粗略扫过一遍的帖子内容在记忆里满是遗漏,只是结局清晰地在他眼前的虚空中展开。

放弃,亦或是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。别无选择。

不知用了多久,脑中残存的理智苏醒过来,拼命努力着将满溢的悲伤一点点清扫出去。

宛若梦中惊醒,零打电话给羽风薰,拨号时每点一下手都在颤抖。路线接通的长音有如拖长的鼓点一般清楚而冷漠地敲击着,终于接通时他听到那边薰意外而茫然的声音:“喂喂?”

“关于花吐症的帖子你还存着吗,分享给我,越快越好。”

“诶,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……我说零君,你没事吧?”

用了一点时间薰才反应过来,语气中一贯的轻浮硬生生被压了下去。打电话不影响上网,薰干脆点了免提,一边问一边回忆着打开搜索。

“唔,之后再和你解释。能找到吗?”

“好了好了,嗯……用邮件发给你了。”

连一声谢谢也没有留下,薰话音刚落就被那边切断了联络。盯着“通话已挂断”的页面愣了几秒,他想是不是应该去朔间家看看零。从认识以来第一次遇上零没有凹任何人设的情况,再想起之前零匆匆离开的事,羽风薰觉得心里隐隐开始不安。

 

病急乱投医。重新飞速扫视过薰发来的文字内容,有关主流医学无法解释的异常情况,零的第一反应依然是玄幻到不可置信。

但已经到不得不尝试的时候了。只是在触碰到凛月的前一秒,隔着几乎微不可计数的距离,他有如受到电击一般,手被弹回来。并不是凛月那边有什么动作,朔间零像刚被捞出来的溺水之人一样倒伏在床边,汗涔涔地大口喘着气。他很清楚收回手的命令是由自己大脑发出的,那是满心被失去凛月的恐惧感填满时所忽略的一点突然显现。

——凛月的暗恋之人真的是我吗。

“兄长?”出乎零意料之外地,凛月醒了,也许是他搞出来的动静太大。凛月的脸色依然苍白,触碰到指尖时很难比较哪边更冰凉一点。

“诶……唔,汝还好吗?”面对少见地表现出虚弱一面的凛月——尽管是被迫的,零只觉得心里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。如果可以选择,他心甘情愿由自己来代替凛月承担。

凛月沉默地没有回答,向前探了探与零手心相合。

“好像有点晚了……现在表白还来得及吧。”凛月说。咳出花朵的过程会对嗓子造成伤害,凛月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。面对零突然警觉起来的表情,他感到困惑。

“花吐症……对吧。之前真~绪有顺便提到过,听说与暗恋的人心意相通就能解决。虽然之前一直没有办法说出来……不过现在应该是表明心意的时候了。”

“唔,等等,凛月……”原来凛月暗恋的人选真的别有他人,零想,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失落感。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失落,不知道哪个方案版本是事实,他不敢让凛月以身试险。

如果凛月听到的版本是真的,那很轻松,朔间零完全相信凛月靠自己就能解决这件事。但如果来自羽风薰的版本才是真的,那么凛月的贸然前往,就意味着把自己推进无法逃脱的地狱深渊。

虽然理论上来说,先验证后者的正误更为万无一失,那么问题就又回到了如何得知凛月暗恋对象这件事上。

“唔唔唔?!”为了阻止凛月不小心说出暗恋对象,从刚才起他就被零抱住捂着嘴挣脱不开。全神贯注思考的零在凛月看来和发呆没有什么区别,短暂地安静过后他又试图挣扎起来。

“凛月……”凛月的动作使零回过神。只是简单的挣扎也能让凛月感觉到痛苦,一用力间他只觉得从胃部向上,内脏仿佛被从中撕裂一般。颇显扭曲的表情惊得零不由得放松了力气,凛月扶着他肩膀咳出几朵玫瑰花,好似被血染红地鲜艳欲滴。有零零散散数枚花瓣被气流带着飘远了些,散落一地。

“为什么不让我表白……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方才咳得太用力,凛月连说话也变得艰难了起来,眼角闪着生理性的泪光,映在零眼里更是十分的楚楚可怜。而这使他心痛得开始带上几分焦躁。

“告诉对方的话,可能就救不回来了。”

“已经确定要拒绝我了吗?”

“唔,不,只是……”

“还是说,看着我痛苦,会让你比较开心?”

 

朔间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条死路,四面八方的墙壁都是被他自己建造起来的,最后由凛月毫不留情的语言对无处可逃的他发出致命一击。他从未想过他持续了二十几年的单恋最终竟是以这种方式结束,甚至让他来不及感伤。

即使他自己也清楚对凛月存有的多余念想是不会有结果的。只是从两人和好以来,凛月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,使得零能够继续守望——或者说,是麻痹自己,直到作为亲人亲手将凛月送入他命定之人的怀抱中那一刻。

再之后怎么办,零就没有想过了。

“我明明比谁都期望着……凛月的幸福。”

无意识地、将脑中的想法说出口。凛月脸颊上挂着泪水,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。零觉得自己仿佛处于水族馆中央,那里的水光也被照得亮晶晶的,而他与凛月之间隔着玻璃的厚厚障壁。

凛月的嘴无声地一张一合,似乎在说什么,零听不见。思维在找不到出路的死胡同里乱窜,变成混沌一团。白天出门工作本来就不符合零的作息,只是应付工作还足够,但却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保持长时间清晰思考。

满脑子都是凛月。幼年时跟在他身后蹒跚学步的凛月,哭着说哥哥不要离开的凛月,封闭了自我的凛月,终于交到唯一一个朋友的凛月,被梦之咲的大家最终改变了人生轨迹的凛月,在所有人面前与他冰释前嫌的凛月。

——因为是此生最为珍贵的宝物,无论如何也想守护到最后。

我爱你,如果还有机会说出这句话就好了。

凛月还在说着什么。两人指尖相触,不再似玻璃幕墙一般冰凉。

“我爱你。”

零终于读出了凛月口型中的含义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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